“人们说我们当今在为美国的灵魂而斗争。但是诸位，我们其实从建国以来，都时时刻刻在为美国的灵魂而斗争， 我们的作为一直都未完全兑现建国文件（指独立宣言和宪法）里神圣表述的理想。美国这个国度始终是在路上，是一个无止境的旅途、一个没有终点的自由的征程。我们每一代人都得履新和重新发现我们美国的高尚承诺。马丁路德金说过一句著名的话，宇宙德行的弧线是向正义倾斜的，但从来不是平滑连续的曲线。

“我们宝贝的共和国眼下显得脆弱，甚至显得会覆灭。我为首都华盛顿政治情形的极端败坏而战栗。但是我们同时也看到我国宪法包藏的智慧——勇敢坚毅的新闻界、独立的司法系统和重振旗鼓的国会，发挥对行政当局的制衡作用。我们当今面临考验，可以说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但是我倾向认定正派品质终将胜出。历史证明，美国公众在短期内可能会被形形色色的误导和错误左右， 想想当年误判九个黑人青年强奸的斯高池案件（Scottsboro Boys）、二战时期日裔集中营、以及后来的麦卡锡非美活动迫害。但是从长计量，民主制度终将坚韧不拔。

“在内战期间，我们的斗争不是靠众人的选票，而是靠集群的军人。我们屠杀了75万同胞，伤残了数百万人。截肢者蹒跚着在美国的每一个城镇街道。在那场血腥冲突即将结束时，历经艰难而变得审慎但依旧憧憬未来的林肯总统，跟他的总司令格兰特在营地篝火边分享一段评论：‘咱们这个共和国有那么一丝德行，其分量总是刚刚够拯救我们国家。我们的德行有时候一丁点儿富余都没有，但需要应急时总还是恰好够用。’ 我跟林肯同样强烈相信我们国家尚存让我们有救的那一丝德行。我们进行过可怖的战争、经历过大萧条、终止了不可言喻地残酷的奴隶制和种族隔离。美国的伟大，从来不在于它自我吹嘘和咆哮，而在于它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致力于纠正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