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布什总统即将离任时,世界是一个动荡的地方。因此,在卸任时,小布什和他的国家安全团队给他们的继任者留下了一点嘱咐。其中谈到:
印度是一个朋友;巴基斯坦不是;不要相信朝鲜或伊朗,但交流还是比不交流好;注意俄罗斯,它觊觎其邻国乌克兰的领土;小心陷入中东和中亚地区棘手的陆地战争困境;哦,对了,帮别人塑造国家民族绝对比初看起来难得多。
14年前,布什先生的团队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40份机密备忘录中记录了对即将上任的奥巴马总统政府的建议,是他们俩的被广泛赞誉的不同党派总统之间权力交接的一部分。这些备忘录现在首次被解密,为读者提供了一个窗口,了解在经历了以战争、恐怖主义和动乱为标志之后,即将离任的小布什政府如何看待这个世界。
布什先生的最后一位国家安全顾问斯蒂芬-哈德利(Stephen J. Hadley)和他的三位工作人员编辑的新书《交接:乔治-布什传给巴拉克-奥巴马的外交政策》中转载了其中30份备忘录,该书将于周三由布鲁金斯学会出版。
小布什2009年1月卸任时,美国军队仍在两场战争中作战,其他各种对美国安全的威胁迫在眉睫,这些备忘录构成了奥巴马先生和他的团队面临的国际挑战的全景图。
布什先生在该书的前言中写道:"这些备忘录旨在为即将上任的奥巴马政府提供他们需要知道的关于他们将面临的最关键的外交政策和国家安全问题。这些备忘录坦率地告诉他们,我们认为我们已经完成了什么--我们在哪些方面取得了成功,哪些方面做得不够--以及还有哪些工作要做。"
布什先生和奥巴马先生之间的交接是在美国的一个脆弱时刻进行的,当时美国正处于全球金融危机的漩涡中,甚至还在努力应对其他外国挑战。但是,尽管奥巴马先生在竞选期间曾抨击过布什先生的政策,特别是伊拉克战争,但他们的团队在交接期间以不同寻常的合作精神共同工作。
每份备忘录都集中在一个不同的国家或外交政策的不同领域,为新团队回顾布什政府所做的工作以及它如何看待未来的道路。
在这本书中,为每篇备忘录增加了在当今时代写的后记,以反映过渡时期备忘录的正确或错误之处以及自那时以来在后来的三位总统任期内发生的情况。
伊拉克
伊拉克是布什政府外交政策的核心,在他离任时仍是一个不断恶化的问题,但他在2006年增兵和改变战略,帮助将平民死亡人数减少了近90%。这些举措也为布什先生与伊拉克达成的在2011年底前撤出所有美国军队的协议铺平了道路,奥巴马先生基本上采纳了这一时间框架。
由布雷特-麦格克(Brett McGurk)撰写的伊拉克备忘录没有重述战争是如何在关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错误情报基础上发起的,但它确实承认,在增兵之前,战争进展得很糟糕。
备忘录说:"增兵战略重置了负面趋势,为长期稳定创造了条件。然而,未来18个月可能是自萨达姆-侯赛因倒台以来伊拉克最具战略意义的时期。基地组织已经倒下,但还没有出局,一系列的选举将决定伊拉克的未来。"
备忘录警告欧巴马团队,局势仍可能再次解体。"在伊拉克没有神奇的公式。虽然我们的政策现在已经走上了一条更加稳定和可持续的道路,但我们应该预期系统会受到冲击,至少在2010年第一季度政府成立之前需要采取灵活和务实的方法。"
备忘录包括一个警告,这个警告将在后来的辩论中出现。虽然布什先生的协议要求在2011年撤军,但备忘录称,伊拉克领导人 "已经告诉我们,他们将寻求在2011年之后为训练和后勤(可能还有一些特种作战)部队做出后续安排。" 奥巴马先生试图就这样一个后续协议进行谈判,但谈判失败了,他的盟友后来淡化了有人曾期待这样一个延期的说法。
"美国在伊拉克的经验表明,它既不是万能的,也不是无能为力的。它有能力帮助各国做出巨大的改变。但它不应该低估这样做所需要的大量时间、资源和精力--以及一个坚定、有能力的当地合作伙伴的压倒性重要性。重建国家的重大努力只应在真正关系到美国的重要利益时进行。"
阿富汗
布什团队对阿富汗得出了类似的结论。"美国花费给予阿富汗的资源很少有与所倡导的目标相称。决策者高估了美国实施达成结果的能力,低估了美国无法控制的变量的影响"。
俄国
这些备忘录表明,当时美国两党的政策制定者对与俄罗斯和中国的建设性关系仍抱有很大希望。关于中国的备忘录敦促领导人之间进行广泛的个人接触,认为布什先生与中国同行的互动在两个大国之间创造了 "一种善意的储备"。
俄国和乌克兰
关于俄罗斯的备忘录总结说,布什先生的 "个人外交战略在早期取得了成功",但承认关系已经变坏,特别是在2008年俄罗斯入侵前苏联格鲁吉亚共和国之后。
备忘录对俄罗斯的未来野心发出了有预见性的警告。在俄罗斯军队2014年夺取克里米亚的五年前,在2022年俄国入侵乌克兰其它地区的13年前,小布什团队留给奥巴马的备忘录里就这么警告说:"必须防止俄罗斯挑战乌克兰领土完整的企图,特别是在克里米亚,那里有59%的俄罗斯人,而且是俄罗斯海军黑海舰队的所在地。俄罗斯将利用欧洲对俄罗斯能源的依赖",并利用政治手段 "在美国和欧洲之间制造隔阂"。
然而,尽管这些备忘录很有启发性,但它们也强调,国际舞台上的重大挑战很少能得到永久解决,而是从一届政府遗留到另一届政府,甚至是以演变的形式。成功和失败也是如此。
读者可以加 FriendNum9 微信号,进入费城独立厅微信群交流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