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问乌克兰人这场战争是为了什么时，他们不可避免地用一句话给出了两个答案：为乌克兰人的生存和自由。丹尼斯-苏尔科夫（Denys Surkov）是一位剪着平头、满脸怒容的医生，他说："爱国战争和民主战争两者无法区分开来，是同一场战争。" 乌克兰正在为其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的生存而战，同时也是为乌克兰人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自己的政府形式的权利而战，即为民主而战。这两个原因是不可分割的，并且相互促进。如果没有一个民族国家的感受，乌克兰人就不会有团结和集体意志来进行如此代价高昂的抗战。如果没有自由价值观和民主政府，乌克兰自身很可能会分裂成多个族裔和地区派别。

美国也是类似的情况。我们的民族国家认同感一直是基于民主。美国没有其他东西，不论是血缘乡土、或同种同族、或共同宗教信仰，或共同的记忆、或金钱的追求，这些东西从来没有真正把美国人凝聚在一起。把美国人凝聚起来的只有惠特曼说的 "那个炽热和卓越的（民众）观念"。这个观念既脆弱又极具感染力，当它失败时，美国民族会解体为彼此憎恨的小部落，而美国国内和国外的专制者则会欣慰搓手而笑。

我们美国人不要想象美国能给全世界带来自由之光，但也不要认为如果我们停止努力，世界会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