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7日,CNN 报道。
拜登总统在G20峰会的世界另一端印度尼西亚。当时拜登总统正在睡觉,助手们在那里的半夜用紧急消息把他叫醒:一枚导弹袭击了波兰,造成两人死亡。
在巴厘岛当地时间早上5:30,拜登仍然穿着T恤和卡其裤,在与波兰总统杜达通电话,寻求澄清导弹的实际来源。由于俄罗斯导弹袭击北约盟国的潜在可怕影响,导弹到底来自哪里,这是一个关键事实。
一位美国官员说,与拜登同行的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也在当地时间凌晨4点左右被他的贴身手下敲门叫醒,告诉他爆炸的消息,而大多数其他美国官员只是从公开报道和与波兰官员的谈话中发现这一消息。
布林肯和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与波兰同行交谈,并与拜登一起与杜达通话。
消息人士称,波兰官员最早开始听说东部边境村庄Prondivów可能发生爆炸,时间是美东时间周二上午10点左右,即巴厘岛时间晚上11点,信息开始公开传播,并在美东时间下午1点,即巴厘岛时间凌晨2点左右向盟友通报。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更多情报的出现,美国官员在查阅卫星情报和与波兰同行交谈中,开始清楚认识到,这枚落在波兰远东地区一个农场的导弹似乎是由乌克兰发射的,是乌克兰防空系统的一部分。
经过几个小时的焦虑,拜登首先缓解了一些紧张气氛,他告诉记者,初步信息表明,这枚导弹不是由俄罗斯发射的。
美国官员的欣慰是显而易见的。一位官员说,与他们最担心的情况相反,初步情报显示,俄罗斯并没有蓄意攻击波兰。但对拜登和他的顾问来说,这一事件仍然代表着他们长期以来所担心的情况:对北约领土的一次无意攻击,会造成难以意料的影响和后果。
敦促乌克兰谨慎行事
鉴于局势如此多变,拜登的顾问们敦促人们保持冷静和耐心,包括对乌克兰官员。
在事件消息传出约一小时后,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在他的夜间讲话中说,"俄罗斯导弹击中了波兰",称这是 "一个非常重大的升级",需要作出反应。
熟悉该电话的消息人士说,沙利文在泽伦斯基发表这些言论后迅速致电泽伦斯基的办公室,并敦促官员们在谈论这一事件时要更加谨慎行事。一位熟悉此事的消息人士说,尽管乌克兰领导人要求安排一次跟拜登的通话,但拜登和泽伦斯基在周二晚上并没有讲话。
一位美国官员说,美国和波兰很快就同意密切合作,对这次袭击进行联合调查,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伯恩斯周三晚上在华沙会见了波兰总统杜达。就在几个小时前,当俄罗斯导弹袭击基辅市时,伯恩斯一直躲在美国驻基辅大使馆里。
但这一事件也在西方与乌克兰的联盟中产生了一些裂痕。
消息人士称,拜登和波兰总统杜达现在都公开表示,这枚导弹似乎源自乌克兰的防空系统。而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继续坚决否认这一说法,这让波兰官员感到沮丧。
熟悉此事的消息人士告诉CNN,尽管拜登在袭击发生后与波兰总统杜达和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进行了交谈,并在G20会议上与世界领导人举行了紧急会谈,但到周三下午,总统仍未与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直接交谈。
消息人士说,相反,沙利文在爆炸发生后的几个小时内与泽伦斯基的办公厅主任进行了交谈,而布林肯则与他的乌克兰外交部长同行Dmytro Kuleba交谈。
泽伦斯基周三说,乌克兰还要求加入由美国和波兰官员组成的调查小组,视察导弹袭击的现场。"他告诉记者:"我们必须参与调查。” 但这一请求尚未被批准。
五角大楼的手忙脚乱
周二在华盛顿,国防部长奥斯汀正在与国防部副部长凯瑟琳-希克斯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克-米利开会,这时一名助手报告了波兰爆炸的消息,这三位官员很快就给他们的波兰政府对应的同行打电话。
不久之后,大约下午2点,五角大楼发言人莱德准将的新闻发布会只剩下几分钟了。但五角大楼的一些官员只是刚刚从媒体上听说有一枚导弹击中了波兰,而且五角大楼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实俄罗斯发射的导弹击中了北约领土。
五角大楼的官员不得不决定是否继续进行这个记者会。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相关信息可以提供,而波兰爆炸这件事立即成为当天记者会上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最后,国防部决定记者会继续前进,考虑是如果在最后一刻取消记者招待会,恰恰造成官员们急于避免的那种恐慌。
当国防部发言人莱德站在讲台上时,他被连续提问关于导弹的问题,而他没有任何答案。
官员们说,与此同时,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米利在五角大楼外环的办公室里,指示他的工作人员安排系列电话。首先是他的波兰同行,很快是他的乌克兰同行。米利从一个电话跳到另一个电话,与其他国防部长以及欧洲司令部司令克里斯-卡沃利将军通话,后者也在处理到处打电话。
米利的工作人员努力让他的俄罗斯同行、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接电话。两人最后一次通话是在10月底,是自俄罗斯开始入侵以来他们唯一一次进行讨论。但这一次,俄国总参谋长没跟米利通话。
当天晚上,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米利和国防部长奥斯汀向拜登报告了他们所了解的事件情况。
画面开始清晰
到了周三,多名美国高级官员公开表示,情报显示爆炸来自于一枚意外落入波兰的乌克兰防空导弹。一位官员说,在周三上午北大西洋理事会在北约总部举行会议之前,美国也与盟国分享了这些机密信息。
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阿德里安-沃森在一份声明中说:"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与波兰的杜达总统的初步评估相矛盾的情况,即这次爆炸很可能是一枚乌克兰防空导弹不幸落入波兰的结果。”
熟悉情报的消息人士说,在对爆炸现场的早期检查中,发现了似乎来自苏联时期的S-300防空导弹的碎片。多名美国和北约官员说,初步评估是乌克兰用自己拥有的这种苏联时期的防空导弹试图拦截一枚俄罗斯导弹,但没有击中,乌克兰发射的防空导弹落在了波兰。
杜达在周三的新闻发布会上说,"从我们和我们的盟友掌握的信息来看,这是一枚苏联制造的S-300火箭,是一枚老式火箭,没有证据表明它是由俄罗斯方面发射。它极有可能是由乌克兰防空部队发射的"。
一位官员说,美国还确定,俄罗斯的导弹很可能继续沿其轨道飞行,要么击中了预定的目标,要么在接近目标的地方降落。
泽伦斯基周三下午坚称,这枚导弹不是由乌克兰军队发射的。他在基辅告诉记者,"我毫不怀疑这不是我们的导弹",并引用了他从乌克兰武装部队指挥部和空军收到的报告。
泽伦斯基还对乌克兰官员未被允许加入波兰和美国对该地的联合调查表示沮丧,并说他希望看到 "导弹上的编号,因为所有导弹上都有编号"。
"我们有权利加入调查组吗?" 泽伦斯基说。"当然。"
周四,泽伦斯基证实,乌克兰调查人员将被允许进入袭击现场,并承认乌克兰确实发射了一枚防空导弹。"我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们不确定。全世界都不知道。但我确信那是一枚俄罗斯导弹,我确信是从我们的防空系统发射的," 泽伦斯基说。
他补充说,只有在调查之后,才有可能对哪枚导弹落在波兰境内得出结论。
(本新闻已根据泽伦斯基周四的评论进行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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