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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日报揭神秘报告:战胜病毒的四波医疗策略(下)

北宾医疗 姜涛 20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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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战胜病毒的四波医疗策略 (下)”,点击这里阅读本报道(上)

编辑导读 - 这个科学家小组的思路是若要有效应对病毒疫情,需要如下两个方面的无缝对接携手努力:

1. 有优异技术方案前景的医药公司(研发)

2. 特朗普当局的政府部门去掉繁文缛节的障碍(政治权力)

但是,医药公司获得政府全力支持的障碍是特朗普不懂而且怀疑科学(比如特朗普以前认为疫苗是害人的阴谋,最近建议注射消毒剂清洁剂来应对新冠病毒)。特朗普只信任朋党,只听朋党的意见。所以需要:

3. 特朗普朋党的介入(政治影响力)

但是,特朗普朋党也不懂医学科学,需要有一个特朗普朋党尊重和顶礼膜拜的另外一个力量来驱动特朗普朋党,这个力量就是华尔街日报文章里揭发检举的科学家秘密小组:

4. 美国最出类拔萃的科学家+亿万富翁和工业巨头的站台。

于是美国战胜病毒的一个最有希望的举国努力的机制就这样形成,它的机制总结起来是:

用 4 在全球范围筛选有前景的 1

同时用 4 驱动 3 去影响 2 让 1 发挥作用。

以下是华尔街日报的报道的下部。

调动关系和清除私人利益

卡希尔博士最早打的一个电话是给施赖伯先生打的。施赖伯(Stuart Schreiber)是哈佛大学的著名生化教授,创办过几家科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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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小组成员、麻省理工学院教授,默克医药公司的前任研发负责人 斯科尼克 (Edward Scolnick),曾领导了28个获得批准的药的开发。.

施赖伯先生把他的一位老朋友斯科尼克(Edward Scolnick)拉来参与卡希尔的小组。斯科尼克是制药巨头默克公司(Merck & Co.)前研发主管,曾领导研发了28种新药和疫苗。斯科尼克博士直言不讳告诉施赖伯:在正常情况下,一个疫苗上市至少需要18个月的时间,而且是 “如果你真幸运的话。”

施赖伯教授反问:“六个月可不可以?”

科学家小组拟定了一个单子,列出了大约24家可能会因为他们的筛选和向政府推荐而受益的医药公司,大家承诺立即出售自己持有的这些公司的任何股份,以规避潜在的利益混淆冲突。一位早期成员说他不能出售自己在某个公司的股份,这位早期成员马上被踢出群。

科学家小组在早期的主要工作,是把世界各地发表的数百篇关于这场危机的科学论文分配给大家阅读,把有希望的主意和不靠谱的想法分开。每个成员每天都要处理多达20份研究报告,大约是他们日常工作的10倍。他们通过视频会议和短信凑在一起,还有打电话进行辩论的,他们当中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罗斯巴什说跟记者描述说:“就像一群青少年一样”。

有的人也顾不上个人卫生形象了。斯坦福大学神经生物学家林教授(Michael Lin)开始关掉手机上的摄像头,以保护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不被大家看见而影响形象。哈佛大学化学生物学家刘大卫(David Liu)开玩笑说:“有好几天,我连续开了七八次视频会议,我特么这么干本身会弄出毛病来。”

辩论的内容并不总是围绕纯粹的科学。例如,科学家小组讨论了是否要建议公共卫生当局采用2003年在中国爆发的动物病毒名称,将新冠病毒命名为 “SARS-2”。科学家们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可怕,可能会让更多人戴上口罩。最后他们放弃了这个重新命名的想法。

科学家小组还承诺在工作中排除政治因素考虑 —— 在这个总统选举年的喧嚣和愤怒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比如特朗普总统力推一种疟疾药物羟氯喹,被科学家小组里的专家成员、斯克里普斯研究所(Scripps)的克雷瓦特(Ben Cravatt)教授判断为充其量也是一个前途渺茫的药而被排除。在小组的最后报告中,这个药只被例行地提及了一下。

这个科学家小组还驳斥了通过进行抗体检测,确定哪些人们被感染过并痊愈具备免疫,然后让他们可以开始恢复工作的思路。克雷瓦特教授宣称这是 “我听过的最荒谬的想法”,因为不能肯定被感染的人们不会继续将病毒传染给他人。另外,过分强调抗体检测可能会诱使一些人故意感染自己,以便获得健康证书。

科学家小组在其报告中提出的最初三个阶段的建议,专注于利用联邦政府的规模来发挥杠杆作用。例如,政府出面购买尚未被证明有效的药物,以此鼓励制造商扩大生产,而不必担心如果药物被证明无效会造成损失。另一种措施是将新药临床审判所需的时间从9个月或一年缩短到一周。

有了方案后,科学家小组接下来需要把他们的建议递送给特朗普政府内部的恰当官员。为此,卡希尔博士启用了另一位有过硬关系的亿万富翁。

介绍人

私募股权投资公司Vista equity Partners的联合创始人、民主党人谢思(Brian Sheth)一直在他的得克萨斯州奥斯汀市家里观察着这个科学家小组的工作进程。谢思是卡希尔博士基金的早期投资者,也是第一个电话会议的参加者。不过,他的专长是技术,而不是免疫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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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克萨斯家里关注科学家小组进程的民主党亿万富翁谢思(Brian Sheth),他将在适当时候把科学家小组跟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希克斯撮合起来。

谢思与达拉斯商人、共和党全国委员会联合主席希克斯(Thomas Hicks Jr.)有着友好交情。谢思先生把希克斯先生介绍给卡希尔博士的科学家小组。

谢思的动作把这批来自左倾机构的大多是自由派(即倾向于民主党)的科学家与共和党骨干成员希克斯撮合到一起。而希克斯可是平时与特朗普的儿子小唐纳德•特朗普一起猎鸟的伙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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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希克斯被民主党亿万富翁谢思撮合跟科学家小组会晤。他跟科学家小组说:“我的科学的大大的不懂,你们要把这些个医学问题说得让我能听懂,然后你们告诉我政府的繁文缛节障碍在哪里,我知道跟谁打电话帮你们搞定。”

在第一次和科学家小组会晤中,希克斯先生说:“诸位,我不是科学家。你们要把这些个医学问题说得让我能听懂,然后你们告诉我政府的繁文缛节障碍在哪里。” 希克斯的意思是他将替科学家们打通必须克服的政府环节。

科学家们主要担心的是药监局。科学家们的研究确定一种叫 “单克隆抗体” 的药物是最有希望的治疗方法,这种药物可以跟病毒结合在一起,从而使病毒失去侵害能力。但如果要生产足够数量的药物,一家叫做Regeneron的公司必须将现有的部分生产功能转移到爱尔兰,而药监局通常需要一个月来审批生产地址更换。

科学家小组成员、默克公司前研发负责人斯科尼克先生在艾滋病流行期间曾与药监局打过交道。于是他试图联系药监局看看能否通融赶快让 Regeneron 公司把部分生产功能转移到爱尔兰,以便 Regeneron 可以把在美国的设施用于生产单克隆抗体药。药监局官员们告诉科学家小组说政府已经一切都在掌控中,不需要科学家小组操心。斯科尼克先生与药监局交涉的努力以失败告终。在随后的一次小组电话会议上,一位科学家谈到药监局官员时称 “他们是问题的症结”。

卡希尔博士于是联系彭斯副总统的助手艾尔斯先生。科学家小组向艾尔通报,说药监局的官僚障碍是瓶颈。艾尔斯说你们交给我,我知道跟谁打电话替你们搞定。当天晚上,3月27日,Regeneron 接到了药监局人员的电话,通知公司得到药监局许可,可以立即开始将现有生产功能转移到爱尔兰。

诺贝尔奖得主罗斯巴什跟记者说:“这个药监局动作证明我们的工作已经开始奏效。”

科学家小组还在复员军人事务部也取得进展。复员军人事务部运营美国最大的医疗系统。科学家们敦促该部门的医务人员允许携带新冠病毒的被感染的退伍军人患者参加诸如前列腺癌等领域的现时已经进行中的研究,目的是看已经批准的其它药物是否也能有效对抗病毒。科学家小组与复员军人事务部首席医疗官和部长就这一提议进行了交谈,得到保证说会快速推进这一举措。

支持科学家小组工作的金融家帕柳卡打电话给马萨诸塞州共和党州长查尔斯•贝克(Charles Baker),描述了这份报告的内容。帕柳卡回来报告给科学家小组,说州长计划采纳该计划的内容。

由于科学家们的许多科学建议都得到了各方的考虑,或者已经在实施之中,该小组开始着眼于应对冠状病毒之后的世界。帕柳卡先生敦促科学家们在计划中增加第四阶段 —— 重新开放美国。

重新开放美国的安排包括开发唾液测试,以及在工作日结束时进行测试,以便在第二天早上之前得到结果。他们还提出了一个全国范围的智能手机应用程序,要求居民每天确认他们没有感冒或发烧的14种症状。

最近几天,这个科学家小组的成员继续与政府官员进行讨论,希望他们的机密计划变成行动。

帕格里卡说:“我们需要整个国家——政府、企业和科学界团结起来,战胜这个病毒。”

参考资料链接

1. The Secret Group of Scientists and Billionaires Pushing a Manhattan Project for Covid-19. 华尔街日报, 2020.04

2. How Remdesivir, New Hope for Covid-19 Patients, Was Resurrected. 纽约时报, 2020.05